今天的記錄,明天的佐證。每個周末,《西山文藝》讓我們在工作之外,品讀礦區(qū)人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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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起潮落,笑對浮沉歲月
暮色四合時,我合上《人生海?!?,恍惚間仿佛聽見海潮聲從書頁間涌來。麥家筆下那片村莊,像一顆被歲月磨礪的珍珠,裹著咸澀的浪與刺眼的光,在時代洪流中沉浮。人生如海,而人性是潮汐退去后留在灘涂上的痕跡——或是一道傷痕,或是一抹星輝。
潮起時,英雄的暗礁
上校的一生是海面翻涌的巨浪。他當(dāng)過軍醫(yī),救過無數(shù)性命;潛伏敵營,背負一身功勛;卻讓一塊屈辱的刺青,成為一生逃不脫的詛咒。他像一尊被供奉又被打碎的神像,村民稱他“太監(jiān)”,卻又將難題悉數(shù)拋給他;紅衛(wèi)兵扒開他的衣衫,卻在刺青暴露的瞬間被他瘋癲的狂笑震懾。
麥家寫英雄,不寫悲壯,只寫荒誕。上校的刺青是時代的隱喻——有人用刀刻下恥辱,有人用血書寫忠誠。瘋癲于他竟是慈悲的解脫,褪去一身鎧甲,他成了畫滿童真花草的稚子,在愛人林阿姨的臂彎里,重新活成一片未被污染的浪花。
潮落處,螻蟻的執(zhí)念
爺爺?shù)谋瘎∠褚粸└珊缘柠}漬。他滿口仁義道德,卻為“家族清白”出賣上校;他深諳“鄉(xiāng)親面前自大不得”,卻終被唾沫淹死在祠堂梁上。老保長滿嘴葷話,卻在危難時護住上校的秘密;父親沉默如礁石,用一生贖罪,卻將愧疚刻成墓碑。
最刺骨的是小瞎子,他像一條寄生在人性裂縫中的毒蟲,用謠言與仇恨啃噬他人,卻也在殘軀中寫下“我是天理”的血字。麥家筆下沒有完人,只有被潮水沖刷后裸露的礁石,有人活成執(zhí)念的囚徒,有人溺死于虛榮的漩渦。
海平面下的微光
林阿姨是暗夜里的漁火。她因一場誤會毀掉上校的前程,又用半生時光縫合破碎的因果。當(dāng)她為瘋癲的上校紋上遮蓋刺青的圖畫時,針尖扎破皮膚,血色暈染成蓮——那是救贖,亦是懺悔。她說:“愛是債,要用一輩子還?!倍溂覍懰c上校同棺而葬時,竟讓人讀出一絲溫柔的圓滿,潮水終將抹平所有溝壑,愛比恨更接近永恒。
書中“我”流亡西班牙的段落,像一段擱淺的獨白。異鄉(xiāng)的月光照見前妻的骨灰盒,也照見故鄉(xiāng)祠堂的裂痕。當(dāng)“我”最終將黃金手術(shù)刀還給小瞎子,不是原諒,而是與自己和解,“人生海海,潮起后是潮落,我們得學(xué)會在咸澀里釀出甜。”
作者:郭燕紅(新聞中心)
編輯:薛斌
責(zé)編:薛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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